最近,“中产阶级”的提法不绝于耳,引起了思想界的纷争。那么,中国究竟有没有“中产阶级”?谁又是中国的“中产阶级”呢?
阶级是随着社会分工出现的,有在农田劳动的农民,有在工厂做工的工人,有负责商品交换的商人,有管理社会的管理者等等。可以看出,阶级的原始含义不是经济层面上的,而是社会层面上的。
柏拉图的“金银铜”阶级划分理论把公民划分成三个阶级:国家统治者富于智慧和道德属于金质阶级;军人忠诚勇敢属于银质阶级;劳动者唯利是图、追求肉体快乐属于铜质阶级。柏拉图的阶级划分强调的是人的社会属性,并没有把阶级与财富联系在一起。他倡导建立共同富裕的社会,特别指出,一个社会是否正义与道德,衡量的标准之一就是看它的贫富差距是否过大。
亚里士多德对阶级的理解则带有明显的经济色彩,他把公民按财富占有程度分为富有阶级、中产阶级和贫穷阶级。他认为,中产阶级的人口最多,足可以抗衡另外两个阶级,中产阶级执政的共和政体可以抑制富有阶级,扶助贫穷阶级,是最稳定的社会形态。
随着社会文明的进步和人权事业的发展,职业逐步失去了高低贵贱的阶级特征,职业平等已成为普世价值观。例如,西方资本主义国家规定公务员工资不得高于私营企业职工工资,希腊码头工人每年领14个月的工资高达14万欧元,与部长相当。正因为如此,现代社会学和公共行政学创始人马克斯?韦伯对“中产阶级”的定义为:“中产阶级”是同一时代社会上人数最多的那个社会群体。
怎样确定人数最多的那个群体呢?市场经济体中的社会群体分布呈“钟形曲线”,也就是我们常说的“橄榄形”,富人和穷人都是少数,多数人处于“比上不足,比下有余”的中间状态。这好比学校里的学生,学习好的和学习差的都是少数,多数学生属于中等。
其实,“中产阶级”在不同的国家、不同的历史时期有不同的理解。(tbc是什么意思?游戏魔兽世界的“燃烧的远征(world of warcraft: the burning crusade),未完待续 (to be continued),对叔丁基邻苯二酚(p-tert-butylcatechol),简称tbc;波音公司(the boeing company)。)在印度,拥有自己住房的人被认为是“中产阶级”;在英国,“中产阶级”指受过良好教育、拥有住房、从事管理或专业工作,三分之二的英国人认为自己属于“中产阶级”。但不管怎么理解,“中产阶级”的人数一定是多数,任何少数群体不可能构成“中产阶级”,正如英国《经济学家》杂志2009年2月刊文指出,全球一半以上的人属于“中产阶级”。
我们可以从统计学上直观地认知“中产阶级”的多数特性。例如,2009年美国居民户收入中位数为49777美元,根据经合组织的统计规则,把美国居民户收入中位数的40%定为贫困线,即19911美元,再把中位数向上浮动60%作为富裕线,这样,收入在19911美元到64710美元之间的就属于“中产阶级”,约占总人口的60%。
其实,在美国生活最艰辛的就是“中产阶级”,穷人能得到住房补贴、失业救济金、免费医疗、教育补贴等各种福利,生活照样很滋润,富人不在乎花钱,最难受的就是中间阶层,他们要自己买医疗保险,一切花费都要自己掏腰包。虽然做“中产阶级”并不轻松,但它却能让人有尊严感,实现自我社会价值。
笔者有位朋友已加入美国籍,与丈夫的年收入总共12万美元,这在美国属中上等阶层了。可她没感到自己的生活有多轻松,因为这个阶层的人除了孩子小学到高中的教育免费外,其他开支都要自己掏腰包了。她父亲患了癌症,在国内治疗的费用她这个美国中产也承受不起。所以就接到了美国治疗,手术费就花了50多万美元,然后是每两个星期一次化疗,还有每个月的口服药10000多美元,每六个星期一次的全身磁共振扫描,这样下来,一年的医药费估计高达100万美元。因为父亲没工作,属于贫困阶层,所以一年将近100万美元的医疗费,个人分文不掏,全部由政府买单。(在美国,他的子女是美国国籍,不管他是哪国人,只要是有生命危险的疾病,就都由政府买单。美国的医疗制度是,对任何有生命危险的疾病,不管有钱没钱,先看病,后买单。)
那么,我们看看中国有没有“中产阶级”。2009年,中国平均每个家庭收入为36322元,由于中国国家统计局不统计收入的中位数,我们姑且用美国2008年的工资模型,即平均工资高出中位数31%,得出中国家庭收入的中位数为27727元,也就是说,中国的“中产阶级”家庭年收入应该在11091元和44363元之间,约占全国人口的60%。家庭年收入一万多元就可以叫“中产阶级”,谁愿戴这顶帽子?
一些专家、教授、官员“闭门造阶级”,不考虑中国的历史和社会经济现实,盲目吟唱“中产阶级”,其实这是与中国经济现状和社会制度风马牛不相及的事。
是的,国外有“中产阶级”,但那是他们在资本主义发展过程中自然形成的,不是人为制造的。这好比赛跑,运动员跑第几名是在跑道上跑出来的,不是裁判安排的,跑在前面和落在后面的都是少数,大部分运动员位于中间军团。
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,走的是共同富裕之路。中国的改革绝对不是制造一个新的阶级。
马克思主义认为,阶级矛盾是不可调和的。抱着阶级仇恨的火药桶比抱着原子弹更危险。人为制造阶级,就是制造社会矛盾,制造社会不和谐。